高密住宅对城市居民的心理承压能力造成了巨大挑战,在疫情迫使外部一切活动运转停摆的情况下,逼仄的室内空间将身处其中的人的恐惧放大,人们承受着出乎寻常的精神压力。比利时摄影师Kris Provoost用一组摄影记录了香港疫情期间的住宅景象,Provoost认为,香港土地空间的高度饱和使政府在更高的高度,建造更多的住宅塔楼,但如果在物理空间内实行封锁,将直接对当地人心理健康产生影响。
图2:荃湾住宅大厦,东方伊甸园系列图集的每张图片都少不了住宅错落在山间的景致。©Kris Provoost 图片来源:https://www.dezeen.com
图3:将军澳的乐活公园提供了21500套住宅,形成香港最大的住宅区。©Kris Provoost 图片来源:https://www.dezeen.com
图4:“香港是一个宜居的城市,拥有丰富的自然、海洋和岛屿,但Covid-19 危机引发了人们对我们如何生活的质疑。” Provoost总结说,“这些郊野公园是许多香港人的救命恩人,我确信这一点。” ©Kris Provoost 图片来源:https://www.dezeen.com
香港新市镇开发建设是建立在自给自足、均衡发展的基础上,第三代新市镇开发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建设,除将军澳外还有天水围、东涌等,最初通过填海引入公共屋,再到隧道通车、工业村落成、地铁线通车,较为成熟的市镇搭建计划逐渐落地。居民可住进商品房或由政府资助的房屋。即便如此,面对已经高度饱和的土地资源,房屋只能步步上移到山腰,城市和自然分野已然如此明显。随着这种高密住宅引发的宜居困扰,“寄生居住计划”应运而生。
加泰罗尼亚高级建筑院的毕业生设计了一种网络结构建筑单体——寄生豆荚(Flux Haus),用以作为笼式房屋更有尊严的替代方案,他们的建议基于香港深水埗地区生活成本高,迫使当地人定居在笼屋等不合标准的住宅中的现实,在提案中,每个吊舱都将悬挂在同一个网格构架上而这种单体的建造者将是以昆虫生物研究为蓝本的群体机器人。生活舱面积都超过六平方米。居民将从现有的建筑入口进入结构,然后被运送到可用的对接空间。
图5:Flux Haus寄生居住计划,用单人吊舱容纳下香港的五座塔楼。©Institute for Advanced Architecture of Catalonia's (IAAC) Future House studio 图片来源:https://www.dezeen.com
图6:单独的吊舱将配备屏幕,人工智能和机器人技术,使空间能够适应居住者的需求。©Institute for Advanced Architecture of Catalonia's (IAAC) Future House studio 图片来源:https://www.dezeen.com
“城市的回声”
搭建降低社会犯罪率的睡眠舱
相似的,寄生元素除了被用在住宅楼的设想里,也以艺术的形式开始出现在全球城市大街小巷的各种角落的主体建筑上。有的是流浪汉提供的暂时落脚的住所,有的是众筹平台捐款搭建的睡眠舱,让恐怖电影《糖果人》里的悲剧不在现实中重演。
图7:为了突破城市居民在繁华城市中居住的界限,艺术家马克·赖格尔曼(Mark Reigelman)和建筑师珍妮·查普曼(Jenny Chapman)将一座临时的房屋形状的木屋悬挂在旧金山一家酒店的一侧。图片来源:https://www.dezeen.com
图8:为了悬挂在建筑外体上,通常使用轻质吊舱,每个吊舱都有一个木制睡眠平台和折叠式座椅,将固定在英国首都现有建筑物的外墙上,以创建一系列过夜避难所。图片来源:https://www.dezeen.com
用高层对抗高密
住宅里的“自动售货机”
未来主义建筑概念旨在适应其居民随着时间的推移的需求,而不是保持静态结构。在这种范式下,存储在建筑物内的模块可以移动、重新组合、修改和回收,防止浪费并确保空间得到有效利用。
马来西亚设计师Haseef Rafiei受日本自动售货机普及的启发,设计了能够为房主提供定制的模块化房屋的摩天大楼,客户将能够根据自己的需求从一系列即用型住房吊舱中进行选择,以设计他们的家。房屋将由安装在建筑物上方的吊舱打印机在现场制造。打印完成后,吊舱通过连接到摩天大楼的起重机臂插入下方结构的空间。由于巨型结构充满了房屋,摩天大楼将变得更高以容纳更多空间和住户。
图9-图12:未来主义模块化建筑高层©Haseef Rafiei 图片来源:https://www.dezeen.com
拉菲伊认为,像他的摩天大楼这样的机器人概念将成为满足城市住房市场不断增长的需求的必要条件,同时通过自动化缓解与建筑相关的劳动力、成本和时间压力。该设计在今年的eVolo摩天大楼竞赛中赢得了荣誉奖。
村屋焕新变别墅
人生重启房屋也可以重建
非建筑背景出身的一批年轻人,将老家破败的村屋推倒重建,用自己对“家”的理解,建造了一个小叠墅,从外立面到室内精装都突破了大众对农村自建房的刻板印象。逆城市化的居住选择,使他们将《星露谷物语》的游戏的故事设定搬到了现实。
图13-图14:回乡改造“握手楼”。图源知乎,©好好住编辑部tupianl《还要啥豪宅?这届年轻人已经回乡盖别墅了》文章的受访者
把个人从孤独封闭的房间解救出来
从co-housing到co-living的观念转变,国内已经出现不少乡村共同体建设的新思潮,正如前段时间大火的一部剧《去有风的地方》所启迪的那样:“身处风险社会的我们,必须着手设计自己的生活方式”。
图15:上海平凉路筒子楼。©Cestboncw
在浙江青山村、成都铁牛村、云南大墨雨村已经聚集了不少这样的“新村民”。共居实验“DALI+”选择远离喧嚣的大理古城,落位在洱海边的一个安静祥和的小村落——西城尾村。这里吸引来一批有着鲜明时代标签的人们,如年轻的嬉皮士、科技艺术圈的年轻人,他们在这里可以安静读书也可以夜谈畅聊。
图16:“如果没有直接共同体作为纽带,无论人们如何探索宏大的命题,如何冒险创新,以获得更大的收益,人势必将是空虚的。”——杜威 图片来源:大理+公众号 ©DALI+
无论是找到另一条出路的回乡人,还是追寻求索现有条件下容纳率最大化的大胆建筑设想,都试图解决一个根本矛盾——城市公民从居住环境中得到的幸福感与归属感,以及自己当下生活方式的价值认同感和城市容量的矛盾,生活的压力不是来自于城市还是农村,而是要权衡好自己的内心,“你焦虑的话,焦虑的原因是什么?去解决它,去做。到哪里生活,不是解决问题的终点。”“回农村,不应该是逃离城市回农村,如果是这样,你也会有一天,逃离农村回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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